※开始有肉味啦——(狂喜乱舞
※写铺垫写了1w字我觉得我要破记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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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May 8th
-五月八日
虽然是周末,但已经约好跟真宵一同去看大将军展,所以仍然需要早起。就在成步堂慢悠悠地做着早餐时,门铃突然响起来。成步堂感到奇怪,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要去应门,却惊讶地看见御剑飞也似的拿着签印从卧室里窜出来。
……真像只兔子。成步堂愣愣地望着那背影,想着五分钟前路过卧室看到的还是御剑的睡颜。
御剑随便从衣帽柜里摸出个帽子扣在头上,开门与快递员互道寒暄。
「辛苦您了。签印是在这边?」御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。
「啊啊,不是不是,是在这里……」
听起来他似乎把签印盖错了地方。御剑可是难以清醒的类型。
「这是什么?」成步堂奇怪地看着御剑抱着包裹从玄关退回身来,「你会选择网上购物,还真是新奇。」
「没什么……」御剑把帽子丢下,大耳朵高高地支棱起来。他打着哈欠走回卧室里去,双手还紧紧地抱着包裹。成步堂耸了耸肩,回过头去为豆腐味增汤做最后的调味。
昨晚御剑似乎并没有睡好。顾及到御剑的身体状况的极大改变,两人决定早早地上床休息。没有午夜剧和卷宗,睡前的亲昵只有温和的亲吻,在十一点这个健康的睡眠时间,成步堂反手拉上了床头灯。在他睡得迷糊的时候,隐约感到御剑贴了上来——那体温有些偏高。他朦胧地担心起御剑是不是开始发烧,然而当他伸手去摸索御剑的时候,御剑却将身体离远了,背对着他深深地喘息。
「没问题吗?」成步堂口齿不清地咕哝着问了一句。
御剑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。然而仍然担心,成步堂便从身后抱住了他,希望能让御剑安心。不知怎地那样困倦,没一会儿就又沉入梦乡。可惜的是御剑似乎没有享受到这高质量的睡眠。起床后出于担心,成步堂用额头试了试御剑的体温——似乎还算正常。御剑为着额头的碰触而睁开眼,眼下淡淡黑影让成步堂看得有些难过。
「早安。」成步堂做出笑容,压下声音温柔地吻了御剑的嘴唇。御剑回了亲吻,耳朵折了起来,同样道一句早安,只是声音嘶哑,眼里泛着血丝。成步堂用御剑的杯子装了水,插上吸管给他喝——而御剑吸水的样子实在是很像一只小动物。成步堂不由自主地吻了他的额头。
「还是很不舒服吧?要不然我在家陪你好了。」
「不用担心我,」御剑抬眼看着他,「我还要拜托你带会场限定的商品呢。」
「哎呀……你真是,」成步堂无奈地笑了,「大将军和我,你要哪一个?」
「你怎么能跟大将军比,」御剑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带刺,成步堂为着那份尖锐而稍稍安下心来。
「还有精神挖苦我就让人放心了。喏……要跟我一起吃早饭吗?还是补一觉?」
「嗯……跟你一起吃就好。」御剑说着,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耳朵随着头一起后仰。
「那我慢慢做,你先继续睡。」
御剑点点头,并几乎是在下个瞬间合上了眼。果然这一夜过得是十分煎熬。
因此呢,亲自跑去玄关取包裹的御剑看上去十分可疑。成步堂把味增汤分盛到碗里,把装配整齐的餐盘端上餐桌,恰逢御剑揉着眼睛走进起居室。
「是期待了很久的东西?大将军的抱枕吗?」成步堂试着开了个玩笑。
「才不会是那种东西!」御剑挥着耳朵,莫名其妙地红了脸。
「哈哈哈,没关系啊,真宵也天天说着要买呢。」成步堂拉出椅子坐下来,「今天你不能去真是太可惜了……明明一个月前就买好了票。」
御剑坐下在他对面,似乎是无可奈何地耸耸肩。
「交代你买的东西可千万不要忘记了,」他严肃地看向成步堂,「记住,进去之前要排会场限定品的队列——是先行贩售的那一列,普通限定品的队列要在中午二次放货前两小时去排——」
「好啦好啦我都记得,再说真宵一定也会带着我走的,你大可放心,」这一套流程已经被成步堂听得双耳生茧——虽然他仍然没法儿准确地复述出精确的时间和线路。
「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信任啊,成步堂。」御剑在法庭上也不过是这样严肃。但成步堂望着他头上那对大耳朵,怎么也没法让自己跟着他一同严肃起来。
他看着御剑斯文地喝着味增汤,笑着吞下一口米饭:「我会早点回来的……带着你最爱的大将军。」
崇拜者的热情果然令人敬畏——成步堂灰头土脸地排在队里擦了把汗。到会场以来的几个小时净在排队了,真宵手脚麻利地将零钱换给他,左右手分别拉着成步堂和春美,陀螺一般地转在这偌大会场中的各个角落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贩卖角。
「啊啊,赶不及去看会场限定试映的新作片段了!!怎么还没排到啊……」
真宵急躁地在队里蹦来蹦去,似乎跳起来就能越过墙壁看见展映厅的屏幕似的。春美手里提满了纸袋跟着真宵跳,难以想象那么小的身体里何以有如此充沛的力量。
「……那个啊,干脆我替你们排队好了,反正一人不是可以买三份吗——」
「谢谢成步堂君!」
于是真宵和春美跑得没影了。哎呀哎呀这真是……成步堂全身上下挎着三人份的物品,从远看只看得到一撮纸袋。自己平时是不是太骄纵她们了?他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。
成步堂正思考着如何掏出钱包,后背突然被重重撞了一下,让他几乎把手臂上挂的纸袋掉下去。
「呜啊——!谁、谁——」
「啊啊,对不起!自己、自己太笨手笨脚了的说!」
十分熟悉的慌慌张张的女声,成步堂听到这声音,顿时觉得自己只是被撞一下真是件幸运的事情。他回过头向零木打了招呼,意料之外也是之中地看到糸锯陪在她身旁。
零木正急急忙忙地把什么玩艺儿塞回包里,脚边掉了一地的东西。糸锯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帮她捡,结果把后面人手里的东西也给碰掉了。成步堂用同情的眼光注视着他们,也向糸锯问了日安。
「御剑检察官没有来吗……」糸锯气喘吁吁地站起身东张西望了一会儿,用这句话代替寒暄,「果然,病还没好吗……哎,真是让人担心的说。」
成步堂几乎要冲口说出『御剑正在康复多谢关心』之类的客套话,幸好及时地想起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。他挤出一个关切而惊讶的表情:「什么?御剑那家伙生病了?」
「那可不,昨天都没有来上班。」糸锯苦着脸揉了揉鼻子,「御剑检察官轻易不会请假的,这样子一定是病得挺严重的说……哎,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的说……本来还想着,大将军展的话,御剑检察官大概会来的说。没想到……哎。」
「哎……难道你们是来找御剑的?」成步堂换了个姿势拎包,零木好不容易把东西收拾好了,一脸糸锯样的苦闷。
「御剑检察官说了好几次想要今天的限定挂件来着。我们想也没法帮御剑检察官做点什么,就来帮他抢东西了……哪怕、哪怕这个月连挂面也吃不上……!」
成步堂看着这两张认真的脸,又瞥了瞥糸锯破破烂烂的外套,想说自己已经买好了御剑的份;然而他终究把话吞了回去。若是能让御剑知道自己是这样被敬爱着的,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。成步堂想象着,不禁微笑了起来。尽管心中的独占欲表示着小小的不爽,但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沐浴在温柔的感情中,仍然是一件令人十分喜悦和自豪的事情。
「谢谢你们,」成步堂说,「让我先替御剑道谢吧,他那个人绝对是说不出口的。」
零木与糸锯交换了一个微笑。
「说起来,成步堂先生今天是一个人来的?买的东西真多啊。」
「啊……不,真宵和春美也来了。不过她们去那边的展映厅看什么试映了。」
「御剑检察官在生病,你们竟然自顾自地跑出来玩,好过分的说。」糸锯气哼哼地表达着对御剑的忠心。
「哎呀……御剑那家伙,才不会主动把生病的事告诉别人吧?说不定现在正自己躲在家偷偷掉眼泪呢。」
「呜呜……过分,好过分的说!」糸锯跺着脚,排在后面的人皱起眉,似乎表示着不满。
零木急急忙忙地拉住糸锯的衣角:「糸、糸锯前辈,安静一点啦,再这样闹的话那孩子又会——呜啊!!!」
在五分钟内两次把随身物品掉了一地,大概也是一种天赋。从零木没扣紧的背包口里飞快地蹿出一个东西,那东西正是所有的罪魁祸首。成步堂惊讶地看着糸锯和零木手忙脚乱地去抓那东西,下巴几乎掉在地上。
「兔——兔子!?」
怎么……又是兔子?等等,那种东西能过安检的吗?正常人带兔子出门难道不是关在笼子里的吗?不,正常人出门的时候会带着兔子吗?可以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,让成步堂一时语塞。
零木手忙脚乱地跟周围的人鞠躬道歉。糸锯紧紧抓起兔子的后腿,那只白兔气呼呼地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——那还是只挺幼小的兔子。
「对、对不起,不中用的零木,又给前辈和成步堂先生添麻烦了的说……」零木的圆眼镜后面盈满了泪水。
「不,我,我是想说,为什么会带着……兔子?」
「自、自己去年冬天,因为觉得兔子很可爱,就不由自主买了两只的说,结果、结果很快……就到了发情期,生了好多小兔子,最近零木又丢了工作,完全养不起小兔子了的说……!所以出门都会带上几只小兔子,送给好朋友们的说……」
对啊,兔子是繁殖力很强盛的动物。而且如果是冬天买回家的话,大概春天正好发育完成吧……
等等。
「成步堂先生,请问你能不能帮忙养一下这孩子呢?」零木仰起头不报希望地问。
「抱歉,我住的公寓不让养宠物……话说回来,零木小姐,」成步堂被自己的一闪念吓着了,「照你的说法……你家的兔子,是到了发情期……?」
「嗯。自己查了一下,说是二月到四月,还有九月到十一月,是母兔子发情最强烈的时候……」零木说着,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「那,自己还是去找别的朋友吧……麻烦了你真抱歉,成步堂先生……」
「没有没有……」
现在已经是五月了,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。
「御剑我回来了哦……咦。」
沙发里没有人影。成步堂探头望了望卧室,床也被打理得十分整洁。可是家门并没锁……奇怪。御剑出门去了?顶着那样的耳朵和尾巴?
成步堂放下纸袋,再次仔细地绕着所有的屋子转了一圈,试探般地喊着御剑的名字。然而并没有什么回应。
他站在起居室中央摸起了后脑勺。餐桌上摆着早饭吃剩的米饭和半条青花鱼。因为生病而没了胃口吗?成步堂淡淡地担心起来,看起来御剑没有吃午饭。他略有些烦躁地咂起嘴来——真是个让人担心的家伙。他走近餐桌端起那深红纹样的瓷碗,意外地听见屋里传来有东西掉落的声音。为了保险起见低头看看,他可没把东西碰下餐桌。
御剑在家啊。是躲在哪里啊,奇怪。成步堂放下碗,稍微安下了心,回忆着声音的来源走进屋里。
「御剑?是我哦,怎么不回答……」
有个奇怪地压抑着的细微声音透了过来。成步堂猛地停下脚步,屏住呼吸捕捉着。入室抢劫?——真是够糟糕。他在心里迅速过着六法全书的刑法条目,为这小偷感到了悲哀。但是,等等,如果真的是抢劫的话,那么御剑—--
恐慌攫住了他。混蛋。到底藏在哪里——到底对御剑做了什么。强烈的情绪冷静而热烈地在他脑海里爆炸开来,使他的感官更加敏锐。又是那个声音。没错,是卫生间,刚刚唯一漏过的地方—--
「混蛋,滚出来——」
成步堂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,却在那瞬间惊呆了,正如他前一天早上冲进卫生间时同样。里面没有别人,只有御剑一个人。
——赤裸着身体,那耳朵和尾巴格外清晰地暴露着。
「御、御剑!?」
然而令他震惊的并仅仅如此。御剑他——正在自慰着,单手撑在台面上,另一只手正将什么震动着的器具推进自己的身体里。尾巴之下的内穴正发着黏腻声音,看那样子,还有御剑脚边散落的纸团,这行为应该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。
「成、成步堂,出、出去,不要——不要看我——」
御剑的脸涨得通红,耳朵垂下来似乎要遮住脸颊,声音几乎带着恳求的意味。他痛苦地逃避着成步堂的眼神,慌张地伸手拉来浴巾来遮盖自己的身体;然而他的声音虚浮,比平常要高上半个调子,里面夹杂的全是甜腻的气声。全身上下染上粉红色的御剑,看上去十分色情。
成步堂说不出话来,然而他大脑内似乎已经搞清楚了这一切事情发生的缘由。不久前提起的那三个字在他脑内不住盘旋;发热、不安、厌食,还有此时此刻再明显不过的性欲旺盛,再简单不过了。
空气里的荷尔蒙味儿简直浓郁过度了。成步堂扯下御剑手里的浴巾,直接把脱力的他打横抱在怀里。
「我的天哪,御剑,」他去亲吻御剑遮盖脸颊的耳朵,使那末梢难耐地卷了起来,「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……!」
-TBC
下一天便会有肉了,别急。